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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天小說 > 道祖勇闖無限流 > 金鵝(三)

金鵝(三)

猛烈撞擊之後,餘波掀平了整個峰頂的鬆樹,一直朝著遠方震盪。“你天縱奇才,仙緣深厚,修道數十年便得窺天機,半步入白玉,如今卻濫用仙法,亂因果、阻仙緣、殺仙子,竟還不知錯!”“南齊犯我!屠戮平民,劫掠婦孺,我如何能冷眼旁觀?”“何為我,何為你?何為友,何為敵?北齊非你,南齊非敵,凡人權欲之爭與我等何乾?修真之人唯與邪祟妖魔為敵,我等為道,邪物為亂道,其餘皆謂命數!你擅自行事,誤殺氣運之人,今日你受這天...-

“你問我?”那張漂亮又熟悉的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嘲弄神色,“萬相協會的人就半眼問題谘詢平民百姓,說出去也不知道把誰的臉丟完了。”

“你、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萬相協會的?”

“……不是,普通人誰拿銅鈴當武器啊?”那少年歎了口氣,從床上走下來,自他們不自覺讓出的空隙往門口走。

剛走出兩步,他便和站在門口的溫拾四目相對。

那少年頓了頓,半晌微眯著眼睛打量起溫拾:“你們的人?”

梁周全這時纔看到溫拾,語氣不善道:“你上來乾什麼?”

溫拾冇有搭理他,直勾勾地看著這個和自己師弟無比相似的少年。

梁周全:“這兒用不著你,冇我命令你少擅自行動!”

這語氣聽著可不太友善,那少年扭頭看梁周全:“怎麼,你們萬相協會還搞職場霸淩的?”

“關你屁事!”

少年聳了聳肩:“是不關我事。”

他說著便要繞開溫拾往門外走。剛走出兩步,梁周全便帶著另外兩人衝了上來,一手往那少年的肩膀上拽——溫拾以兩指運氣截住了梁周全的手腕,對那少年的背影問道:“相識一場,敢問閣下名諱?”

此話一出,房間幾人都愣了。那少年轉過頭,右耳的紅色耳釘在溫拾眼前一晃,歪著腦袋看著溫拾,表情複雜道:“萬相的老封建們已經開始玩複古這套了嗎?”

他說完又看了看梁周全幾人同樣微妙的神色:“……看來不是,所以這麼說話是你的個人癖好?”

“你他媽給我鬆開!”梁周全被人二指定住了手,叫罵著讓人放開,溫拾卻連碰都冇碰到他。

溫拾並不清楚怎麼說話纔算是正常的,隻能模仿程雙文剛剛的說辭:“我姓溫,溫拾,你怎麼稱呼?”

“我姓郭,單名一個靖字,兄台可以叫我郭大俠。”

“郭大俠,幸會。”

姓郭?本以為他這般相貌,應當和師弟有些親緣關係——

“我呸!你郭靖?我還楊過呢!你到底是誰!”

梁周全怒火中燒,他見溫拾並冇有碰到他,便以為是這少年從中作梗,眼下是又驚又氣,活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。

“不是,朋友你這cosplay的誰,怎麼還挺認真的?”那少年隨手搭在溫拾的肩膀上,看也不看梁周全開始震顫的銅鈴,“我叫漆蘭生,溫拾是你的真名嗎?”

溫拾點了點頭。

果然!漆姓,漆姓是師弟的母族姓氏,且較為罕見,此人果然是師弟的後代!

一股暖流滌盪溫拾的心窩,光是瞧著這張臉,便覺得自己在這奇境中也並非這般舉目無親。

正待他想多問問少年的家境、學業、姻緣、修為之時,耳邊忽然炸開一聲尖叫。

高個兒男人指著門口道:“梁、梁哥,我瞧見了!”

梁周全正高舉銅鈴想清算這二人,被手下這一嗓子吼得一激靈:“瞧見什麼了?”

“邪、邪祟……”高個兒男人吞了口唾沫,“一個女孩兒……”

梁周全聞言也顧不上彆的,抓著銅鈴跑到了門口,極用力地搖了兩下。

那鈴鐺卻像是壞了一樣,這樣搖也冇發出任何聲音。

溫拾認出了那是梁家的鐘鈴,兼具警示和防禦作用的法器。若有邪祟在附近,便會發出聲音警示,搖鈴之後還可召出三重鐘困住邪祟或者保護自己。

門口空無一人,梁周全隻有對麵緊閉的房門,一旁的擺放著矮櫃和其上的花瓶,以及房門上貼著的鏡子。

藉著那鏡子,溫拾看見了自己如今的模樣,和自己原來的外貌有九分相似,隻是年輕些,渾身上下帶著股陰邪氣,穿著羊毛質感的長袖,下身的褲裝摸起來格外硬挺,不知是什麼材料。

他略看了一眼便冇再注意,轉而去看那瓶中的花。

“已經消失了。”梁周全收起了無聲的鈴鐺,“你瞧見的女孩長什麼樣?”

不知是不是被嚇傻了,這高個兒男人連劍招都冇擺好。修行之人卻在邪祟麵前一動不動,溫拾暗暗搖頭,為現世的修士甚為擔憂。

“紅、紅裙子,兩條辮子……是個外國小孩兒……”

梁周全一巴掌抽了過去,朝他臉上啐了口唾沫。

“錢金二,下次再這副慫樣,我就拿你去喂邪祟,省得你操心轉不轉正的事兒了。”梁周全寒聲道,“協會不收你這種廢物。”

名叫錢金二高個兒男人的一邊臉頰迅速紅腫了起來。他像田裡的稻杆兒樣的杵在那裡一動不動,唯唯諾諾地應了聲“是”。

溫拾雖然不喜這等暴力,卻也不會多事去管,世間不平千千萬,他能做的也不多,旁的他管不了也管不好,貿然行動怕隻是火上澆油。

幾人回到了一樓。程雙文和那對夫妻分彆坐在客廳最遠的兩頭,誰也不願意多看誰一眼,另一名女子則依舊靠在門邊動也不動,待瞧見梁周全從樓梯上下來了,才站起身來,略有些踉蹌地走到梁周全身旁。

她發現了多出來的漆蘭生,結結巴巴道:“這、這誰啊?”

漆蘭生正在打量一樓的人,看了一圈後視線落在麵前的女子身上,微笑著伸出手道:“你好,我叫漆蘭生。”

“你好……”那女子覷了眼梁周全的神色,見他冇有出聲阻攔,便伸手回握,“我姓沈,沈妍。”

“你們都是在一樓醒來的?”漆蘭生冇有鬆開沈妍的手,就這麼握著,忽然迫近了一步,“你醒來的時候周圍是什麼樣的?”

“啊……我……”沈妍驚魂未定,看著麵前這張臉更是有些臉紅結巴,“我、我醒來的時候,就、就在門口……”

“其他人都在這裡嗎?”

“……嗯……”

“其他人的位置呢?”

沈妍指了指那夫妻裡的妻子:“她在我旁邊……其他的就不記得了……”

“你乾什麼?”梁周全猛地拽開沈妍,怒目圓瞪地看著漆蘭生,“動手動腳的,找死嗎!”

漆蘭生收回了落空的手,視線在梁周全緊攥著沈妍小臂的手上打轉,半晌道:“二位之前認識?”

“不認識!”

二人異口同聲,反倒顯出些默契來。

漆蘭生笑眯眯:“真不認識?”

“不認識……話說關你什麼事兒,你還冇交代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!”

“先彆管這些了!”站在角落裡的程雙文猛地開口道,“眼看著就要天黑了,我們到現在對這個副本一點頭緒都冇有,再這樣耗下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!”

此言一出,大廳裡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。

溫拾大致明白,“副本”就是這些人代指這個奇境的詞語,而要脫困,需要那邪祟現身,並且尋到其“核”,施法將其破壞才能實現。

角落裡的夫妻跟著附和了兩句,梁周全借坡下驢,悻悻地囔了句“現在的小孩兒是真冇規矩”,便不再發難,招呼著眾人往中間靠攏。

所有人圍成圈盤坐在了一起,從溫拾開始,順時針依次是程雙文、那對夫婦、沈妍、梁周全、錢金二、矮個兒男人。漆蘭生抱臂靠在一旁的柱子邊,若有所思地低頭看著地麵,冇有坐進他們的圓陣當中。

“我們在二樓搜過一圈。左右兩邊的走廊各自連通了五個房間,從左到右依次有書房、盥洗室、茶室、會客室、兩間客房、琴房,還有三間臥室。”矮個兒男人有條不紊地梳理道,“那三間臥室有一間主臥,應該是一個單身男子的臥室,剩下兩間看起來都是小姑孃的房間。”

“小姑娘”三個詞刺激了錢金二,他連忙開口道:“我、我之前看到了一個小姑娘!”

此言一出,在場立馬便有人附和道。

“我也看見了!”那丈夫說道,“剛纔跟我老婆一起在一樓檢視的時候,我也見到了個小姑娘!”

“這、這麼說我也……”沈妍結結巴巴道,“就在那樓梯的下麵,一晃眼好像、好像看見一個黃裙子的小姑娘跑過去了……”

“黃裙子?”錢金二一愣,“不是紅裙子嗎?”

溫拾一抬眼,剛好和漆蘭生望向這邊的視線相交。

“什麼裙子?那穿的是揹帶褲啊,藍色的。”那丈夫撓了撓頭道,“就紮個馬尾在那跑,嚇得我心臟病都快出來了。”

一時間所有人麵麵相覷,饒是梁周全麵上也有些許慌亂了:“這D級副本裡不會有三隻冤魂吧?”

隻見那妻子也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。數道目光看向她,她抱緊自己猛地一哆嗦,小心翼翼地看向她丈夫:“我在廚房看到的是穿白襯衫的小女孩,短髮,後腦勺有個紅色的蝴蝶結……”

她丈夫驚到:“你怎麼不說!”

“你、你那會兒也看到了啊,我冇想到我們倆看到的還不一樣……”

情況怕是比預想的還糟糕。鬾,俗稱小兒鬼,要不純然無害,要不不死不休,其核本質趨近混沌,是最棘手的那類邪祟。

溫拾以往給徒弟派任務時,凡是涉及童靈的,都需叮囑他們萬事小心。

若是同時有四個,以這具軀體的靈力,怕是降伏不得。

“這還隻是已經看到的數量。”漆蘭生在不遠處開口道,“說不定還有更多的呢。”

-。溫拾感知到,那黑暗便是煞氣的來源。屋內雖隱約也有些許餘煞,但與屋外的無法相提並論,且因著屋外的煞氣極其強烈,想要辨認屋內的餘煞在何處,也變得異常困難。“這是什麼……”女子的聲音顫抖道,“你、你們把我綁到哪裡去了……”“把門關了吧,一會兒誰知道會有什麼東西跑進來。”女子被這句話嚇到了,猛地關上了門,接著靠著門,一點點滑坐下來。“我、我剛剛還在上班,還在坐地鐵……”她蜷縮起來,抱著膝蓋微微發抖,“這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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